,我突然用力把她的NK扯了上去,卷到脚踝处时,看起来已
是一条细细的皮筋。
  她两脚交替着把NK蹬掉,长腿一摆把NK甩到了不知道哪里去,然后双手
抱腿,满脸通红地看着我。我即刻会意,俯下头,把嘴里的小蛇轻轻放了进去…

  接下来她连续到了好多次,每到一次,她都大声地哀叫着,最后一次竟嘤嘤
地哭了出来,边哭边胡乱说着话——「是你吗……为什么啊……你在哪……啊…
…啊……」
  我把头探上去,吻了他一下,说,怎么了?是我啊,我在这里啊。
  她张开哭红的双眼,抹了一把眼泪,捧起我的脸,说一句,你真的……真的
很像他。
  那一刻,她就像个丢了玩具的孩子一样,哭个不停,让我不禁动容,于是紧
紧抱住她,她把头埋在我的胸前,颤抖着哭个不停。
  那一刻我在想,他是谁呢?他又在哪里呢?我的模样很像他吗?这是我现在
可以抱她的原因吗?
  还有,这豪宅,还有她为什么要卖碟,她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家庭背景呢?…

  我皱了皱眉头,感觉怀里的女人让我并不轻松,可能她的答案会让我望而却
步,但我知道,在答案出现以前,我不会放过她,这个神秘的女人,因为我发现
真的喜欢上了她。
  我想,这些问题,我得让她冷静下来后再说。她表面上住在这大房子里,但
可能生活得并不幸福,她可能将许多秘密遗憾地埋在心头的荒田里,只有在春雨
催至时,她那秘密的种子才会开始发芽。
  想到这一切,我感觉越发的怜爱她,虽然她比我大上几岁,但是她细嫩的皮
肤和敏感多情的情怀让我感觉不到这种差距。我就像抱着一个受了惊吓的宠物,
不断地抚摩她出汗后发凉的脊背,把下巴和嘴唇埋进她那长长的迷人的秀发中。
  就这样一直抱着她,她颤抖的双肩渐渐平复下来,班得瑞的音乐不知在什么
时候放完了,屋子里很静,时间好像凝固在那里,我们都在享受风雨后的片刻安
静,谁也不愿多说一句话。
  过了一会,她说她刚才出汗太多了,感觉有点冷,我说你等等,我去拿遥控
器,把空调打开。
  我拿起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打开空调的热风。
  她坐直起来,又披上浴巾,缩在床头的边角里,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我,我
坐到她的身边,吻了她一下,注视着她的眼睛。
  你是不是有很多问题想问我?
  如果你愿意说,那我很愿意倾听。
  刚才让你见笑了。
  不会的,我一点不这样觉得,你知道刚才你有多可爱吗?
  有些事情……说了你就会看不起我。
  我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她轻轻闭上眼睛。
  我不会看不起你,来,我们躺下再说吧。
  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11点多了。
  今晚你能留下来陪我吗?
  我有必须走的理由吗?
  她笑着亲了我一下,说,明天我给你做早餐,我的早餐做得很好的。
  然后她关上床头灯,屋子里一片黑暗,厅里的灯没关,很亮。
  我说,厅灯不关的吗?
  她说,厅灯我从来不关的,我害怕。
  我给她盖上被子,抱住她,看着她黑暗中忽闪忽闪的,好像会说话的眼睛。
  你……恩……你有男朋友吗?或者我该问,你结婚了吗?我终于忍不住了,
首先发问。
  结婚……是什么呢?婚姻算是什么呢?去年,我和她办了个手续,婚礼都还
没来得及办,然后就买了这栋房子,这就算结婚了。
  那他现在人呢?
  他在外面跑生意,一年到头没几天睡在家里,家里就像宾馆似的,上一次回
家已经是3个月前了……前几天给我打电话了,说是在黑龙江呢,不知道在干吗。
哎,你帮我把你那边床头上的烟递给我好吗?我感觉刚才哭得有点头晕晕的。
  我把烟递给她,给她点了一根,又给自己点了一根。
  别哎来哎去的了,我总得知道你的名字吧?我边吐烟圈边和她说。
  呵呵,叫我阿琳吧,你嘞?
  叫我阿健吧。阿琳,其实吧,我在你小摊选碟的时候,我就感觉你是个不一
般的女人,我的意思是说,和一般的卖碟的女人不一样。
  哦?为什么这么说?看来我伪装得不够呢!
  呵呵,看来你是忘了你当时跟我说的话了,句句堵得我没话可说啊,我心想
这女人太厉害了,要是真卖碟可就可惜了……说说,为什么你要卖碟呢?
  她收敛起笑容,伸过手来轻轻摸着我的双颊,说,一切就是为了你啊,可能
……一直在等你吧,已经很久了。
  她黑暗中专注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好像要把我看穿一样,我不解地
扬了扬眉毛,伸出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说,为什么说等我?为什么是我?
恩?
  她伸出食指轻轻按住我的嘴唇,说,等一下,我去拿个东西来给你看。说着
摸索着下了床,从化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化妆盒,借着厅外的光线,好像盒子
上还有一把玲珑的小锁,她从化妆台的镜子后面变出一把小钥匙,打开盒子,取
出一张纸片,然后小跑着跳上床来,一把搂住我的脖子。
  你看,他象不象你?
  什么东西?我打开床头灯,一阵耀眼,我眯缝着两眼往她手上看去,原来是
张照片。
  照片上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阿琳,她那时候还显得很学生气的样子,头
发没有烫卷,而是乌黑的直发,被风吹乱在耳旁,遮住了小半边脸;她旁边的一
个男孩搂着她的肩膀,两个人在开心的笑着。他们背后是一片大海,沙滩上留着
两排脚印,他们仿佛刚刚散步归来。看那男孩的面相,别说,乍一看还真有些像
我。
  这位是……?
  我以前的男朋友。我就是说你和他很象。
  哦,我知道了……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没理由喜欢我的。
  现在知道啦?
  知道了。
  哎?你生气啦?
  没有啊,我生什么气啊,他又没我帅。
  哈,我也这样觉得,你知道吗?刚才我们做爱的时候,我恍恍惚惚地真把你
当作他了。
  你们这是什么时候拍的?
  大学的时候,大四临毕业前。
  然后呢?
  然后我们一起来到这座城市,再然后我们吵了一架,他走了,什么都没留下,
直到现在,什么音讯都没有。
  你还爱他吗?
  我只是想知道他现在在干吗,你有过这样的感受吗?
  说实话,当时我有点吃醋了,看着自己刚刚拥有的女人被别人抱在怀里,哪
怕明知是过去时,也还是心头一阵酸溜溜的。可能是我年轻幼稚,还是我真的喜
欢她?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了。
  她好像看出来了我不对劲,于是说,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刚才我就和你说,
有些事说出来后你就看不起我了。
  她这样一说,我也怕她难过,于是我说,真的不是看不起你,我只是真的觉
得心里酸溜溜的……哎阿琳,我觉得你这个人很怪的你知道吗,刚开始见到你的
时候你火辣得不行了,我甚至判断你不是个好女人呢,后来你好像又突然转变成
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回事?哪一个才是真的你?
  她非常开心地笑起来,用两只手掌揉着我的脸说,刚开始一见你,我就不想
让你跑掉,所以就略施小技啦!
  啊?!这样啊?!那……那为什么你又突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嘿嘿,当我有把握你跑不掉的时候,当然就变回原形啦!
  哈!你你耍我……我……看来我要教训教训你!说着我伸手一把把她抓过来
按在身下,对着她的RT就吸起来。她咚咚咚捶着我的后背,又开始叫唤起来。
  不一会她下面就又湿了,咿咿呀呀一间一断地叫着,非常到位。她微闭双眼,
轻启朱唇,舌尖在半虚半掩的嘴中不时探出来,伴随着嘴巴一咂一咂。她抓住我
的JJ轻轻抽动,又用指尖在上面上上下下摸索好几个来回,搞得我非常亢奋。
  正当我想找TT直接向她挺进的时候,她抓住我在被子下左右摸索的双手,
说,急什么,这回该我了。说着一个翻身,把我压在身下(好大力气),嘴巴直
接奔着我的**就套了上去……
  我浑身一阵颤抖,用力抓着她的头发,感受她的每一次起伏。
  在她吞吐之间,不一会我下面就湿成了一大片,她的口水连成长长短短的丝,
又被她的右手熟练地抓过来,握在手里润滑使用,她的喉咙好像深得可以,每一
次都连根吞进。
  说真的,我还从没接受过这种训练,几分钟下来便觉得支撑不住了,于是我
拨开她额前粘了些液体的头发对她说,我有点不行了,你……啊~ ……看来你A
片真是没少看啊!
  她满意地眯起眼睛一笑,全然不顾我刚才说的话,反而加快了频率,我只觉
得那种感觉越来越近,一股热流从脚底瞬间涨满全身,不由浑身用力一颤,啊!
啊!啊!……喷了她一嘴一脸都是。
  瞬间我好象被榨干了,身体变成了一个空壳。我大字型倒在床上,张着嘴把
呼吸慢慢缓下来,阿琳抓过一团卫生纸,把脸和头发擦了擦,慢慢爬上来,一头
栽在我的怀里,有气无力地说,好久没做过了,人家嘴都麻了。
  我摸摸她的脸蛋,说,今天咱们俩都累在嘴上了,她听完哈哈一笑,抬头看
看我呆滞的两眼,说,怎么,还想再累累别的地方?
  我听后大笑,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抱过她的嘴巴亲了她一口,说,今天不
要了吧,明天还要上班呢,我真是怕了你了,哈哈。
  她说,你不嫌你东西脏啊,还亲我。我说我还没嫌你脏,哪能嫌自己呢?她
哼了一声,朝我下边又抓了一把,我啊啊地叫起来,不敢了不敢了!
  躺了一会,我感觉有点饿了,才想起来我俩晚上还都没吃饭呢。我说,饿了
吧,我们去吃宵夜去好了,说完抬头一看表,天啊,已经是下半夜了。
  她眯缝着眼感觉快要睡着了,一听我说饿了,立刻睁开眼爬起来,说,是啊
是啊,我说过要给你做早餐的,天啊,这都几点了……哎算了,宵夜和早餐我一
起做出来吧。你再去洗个澡吧,水别搞得太热,我看你已经体力不支了。说完她
就套上睡袍,又下床穿上拖鞋,往厨房走去了。
  是啊,已经体力不支了,上一次这么投入,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看着
她窈窕的背影轻巧地拐进厨房,我恍惚间不知这是真实还是幻觉。
  几个小时前,我还在路边朝她YY呢,天啊,人生真的是这么精彩吗?
  我一个仰卧起坐爬起来,进了洗澡房,把身体冲洗干净,天啊,粘乎乎的口
水好多,阿琳还真是卖力。
  洗完出来,我走进厨房,阿琳还在忙活着,我朝餐桌一看,一盘基围虾已经
剥好了,从虾的中间剖开展平,虾身滚满了面包屑。
  她见我来了,把嘴伸给我,我伸过头吻了她一下,她说,也不知道你喜不喜
欢吃虾,我觉得还是吃点比较好,虾很补的。我说喜欢,你做的我都喜欢。
  等油八成热后,她熟练地把虾一只只放在锅里炸,一面又用勺子往虾的上面
淋油,控制油温又让虾均匀受热,不一会,一盘炸基围虾就做好了。
  突然一股感激之情涌上我的心头,我从她身后紧紧抱住她,她轻轻摸着我的
手臂,说,好啦,趁热吃啊,凉了就没有口感啦。
  我拉着她的手坐下来,眼见着盘中转圈摆放整齐的虾,却突然感觉吃不下去
了,我使劲咬着牙,牢牢抓住她的手,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盘中的虾说,知道
吗,来这城市三年了,还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她摸摸我的嘴角,轻声说,我会一直对你这么好的。
  我们就这样相处下去吗?我转过头问她。
  你介意我们现在的关系吗?她看着我的眼睛反问。
  短暂的相视沉默后,我说,我们不要再说这些沉重的话题了好吧?
  她点点头没说话,把目光从我的脸上移开,默默拿起一只虾,粘了粘椒盐粉,
塞进我的嘴里。
  那天她很累的样子,我们吃完东西后,她倒在床上很快就睡了,我回味着嘴
里的虾味,却怎么也不能入眠。黑暗中,我侧卧着微睁双眼,看着那张我深深眷
恋的面庞,忍不住又吻了她一下,然后伸手帮她捋了捋额前的乱发。
  对于睡觉的人来说,黑夜总是很短,但对于失眠的人来说,黑夜总是很长。
我看着窗外远处的山尖渐渐发亮,知道新的一天已经来到了。
  我摸索着下了床,深怕吵醒她的美梦,不知道她的梦中是否有我,还是依然
是他?
  我找到她的手机,给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下然后挂掉,她的名字被写在我的通
讯录的第一位。
  我轻手轻脚走进浴室,把衣服裤子穿好,然后趁着夜色走出她的家门。
  临走时,我回头望了一眼还在熟睡的阿琳,恋恋不舍地合上了房门。
  那天上班我一整天都无精打采,昏昏欲睡,一个哈欠连着一个哈欠,有同事
问我怎么了,我含含糊糊地慌称看球了,还编了点看球花絮。
  到下午的时候有一阵实在太困了,于是提前跟领导请了个事假,说家里亲戚
下午要来我家,我得去机场接人。由于我一贯表现不错,那天工作又不是很多,
于是领导便很痛快地准了假,我拿着准假条一路跑回办公室,把假条递给同事小
高,让他帮我交给人力资源处的人,一边收拾我的包。小高拿过假条,看着我脸
上那兴奋劲,说,怎么了你?你怎么又不困了啊?
  我说,下午要去机场接个人,怕来不及,得赶紧点。
  他说,谁啊?你未来的老婆啊?
  我说,可能吧。
  他说,真的啊?怎么没听你小子说过啊?
  我瞥了他一眼,笑笑说,什么都让你知道了还行?哈哈走了拜拜!
  进了电梯,我赶紧给阿琳打电话。
  她电话那头的声音显得很兴奋。哎~~真的是你啊?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啊?
  我说,长夜漫漫啊,我还偷偷做了好多你不知道的事呢,哈哈。
  她咯咯笑着说,你真是没正经啊,你在干吗呢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我说,我在工作啊,好累啊,不过一听你的声音就感觉好多了。你在家吗?
  在家啊,刚才去买了些东西,刚回来,外面好热啊。
  晚上一直在家吧?
  是啊,还能去哪啊?
  不出去卖碟啦?
  讨不讨厌啊,你晚上有空吗?
  可能要见一个客户吧,恐怕不能陪你吃饭了。
  哦……那,那你晚上回家时再顺路过来行吗?反正我们住得很近嘛。
  好吧。
  你很勉强耶,讨厌死了你!
  想不想我马上出现在你面前?
  你好好上班,别胡闹。
  我胡闹定了。
  说完我挂上电话,拦了一辆的士钻了进去。
  先去花卉世界吧,我跟司机说。
  到了花卉世界下了车,我跟司机说声,师傅,你稍等我一下,我就在门口买
束花,马上回来。然后我跑出车外,直奔最近的一个摊位。
  老板,帮我包11束玫瑰,要白色半开的,包装纸要淡蓝色的,要快,我赶
时间。再给我一张卡片。
  好嘞,老板一边应和着一边转身忙活起来,剪刀咔嚓咔嚓几下,不一会一束
花就包好了。这时我的卡片也写好了,直接插在花间。我左右端详了一下感觉还
不错,于是赶忙付了钱道了声谢就往外面快步走去。
  师傅久等了,现在去**吧。
  我拿着花进了楼,刚好有位业主推开大门往外走,于是我顺势走了进去。门
口的保安看了我一言没言语,我按了电梯上了8楼。
  我轻轻敲了敲她的房门,不一会,就听到她悉悉索索走过来的脚步声。猫眼
透出来的光线一下被挡住,紧接着就是一声“呀~~!”
  她呼地一下拉开房门,见我手捧一束鲜花站在门口,一把就把我拉了进来,
含情脉脉地看着我,又看看我手中花,说,这是要送给我的吗?
  我说,本来是想送给昨天卖我碟的女人的,可我刚才转了一圈没找着她,所
以只好送给你咯!
  她使劲拍了下我的肩膀,讨厌,你就知道跟我油嘴滑舌的。哎?为什么是白
色的呢?
  我翻出那张卡片给她看,是我刚才画的,你看看像谁?
  卡片上是一个女人的背影,皮肤白皙,一袭连衣的长裙,裙摆在风中轻轻摇
摆。连衣裙上我轻轻点缀了几笔蓝色。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手提箱。
  哦……白色的花,蓝色的包装纸,天啊……你真是太厉害了!说着就扑上来
紧紧抱住我。
  我说,等一下,你刚才说什么?我突然装作很严肃的样子,把她的身体从我
的肩膀上移开。
  什么刚才?我说什么了?她睁大眼睛不解地看着我。
  刚才,就你前面说的那句话。
  我……我就问这花是不是送我的啊。
  然后呢?
  然后你说是给我的啊。
  不对,我不是这么说的。
  哦,你说你要送给卖碟的,这不一样的嘛,讨厌啊你!
  不一样不一样,然后呢?
  然后我就说你……油嘴滑舌?是吧?
  看着她那认真劲,我突然笑了出来,捏捏她的小脸蛋,轻轻晃着说,你真的
觉得我的舌头很滑吗?
  她白了我一眼,说你呀你呀,没正经你,然后把脸凑上前来,注视着我的嘴
唇,喃喃地说,我还真有点忘记了什么感觉呢。说着就含着我的舌头用牙尖轻轻
咬了起来。
  我们吻了一阵,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这才发现门一直是开着的。我回身把门
关上,然后拍拍她的PP,说,今天好困啊,昨晚一壶铁观音下去,我真就一晚
上都没睡着。
  她说,那你快去躺会吧,用不用我给你按按身子?
  我说,不用了,昨天也没累着身子,就累了一条腿了。
  她说,哎呀你烦死了,没一句正经话,赶快赶快去睡了吧,我自己看个碟。
  我点点头走进卧房,看到床上的床罩已经换了新的了,卧房外的阳台上挂着
昨晚用过的床罩。我抓过被子,深深吸了一口,感觉昨夜她的味道还残留在上面。
伴着她的体香,不一会我就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身体一阵晃动我就醒了过来。我迷迷糊糊张开眼,看
到阿琳握着手机坐在我身边,好象有什么急事。
  怎么了?什么事?
  刚才他来电话,说明天要回家。
  哦……啊?明天……明天什么时候?
  机票还没订,但明天肯定会回来,可能今晚我不能留你住这了。
  哦……我心一下子凉了下来。
  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会这样的。
  没关系啊,我肯定会再来的。
  她低下头小心翼翼地看看我,说,你会介意的是吗?
  我们说好的,不要提这些沉重的话题的。
  那好吧,吃完饭,再冲个凉再走吧。
  我心里一阵失落,知道今晚肯定要一个人睡去。阿琳的倩影始终在我眼前晃
来晃去,虽然只相识短短一天,但我发现已经离不开她了。
  我打开床头灯,下床穿了拖鞋,却一下子站在地上,不知道该走向哪里。我
该走进厨房吗?厨房里做饭的是别人的老婆,我算什么呢?我们的关系又算什么
呢?她给我做饭,我们做爱,然后呢?我要一个人趁着夜色狼狈地逃离这里,逃
到自己的单身公寓,独自躺在那张冰冷的单人床上,想象着自己深爱的女人和其
他男人在床上欢愉。
  我感觉胸里有些堵,于是钻进浴室,把浴缸的水龙头打开,然后跨进浴缸,
拉上浴帘躺了下来。
  也许我更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吧?我躺在里面胡思乱想。
  水龙头里的水哗哗流着,一直淌满了整个浴缸,我这才反应过来伸手把它关
上。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把身子向下一缩,钻进了水里,水很暖,象无数
只温柔的手在抚摩我的全身,我感觉我的头发在水中飘荡开来,思绪也好象一漾
一漾地荡在水中,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不知道我应该去怎样继续我的步伐。
  那束花在哪里啊,是不是明天就要枯萎了?
  胸腔里的氧气越来越少,突然感觉自己像个溺水的少年一样可怜,独自陷落,
旁人却无力救应,只能自主浮沉……真奇怪的想法,类似奇怪的想法越来越多,
脑子里越来越混,我突然意识到还不出去可能就真要溺死在这方寸之间,于是一
拍浴缸边沿坐了起来,然后大声喘着气,感觉周围这一切都与我格格不入。
  可能她听到了我喘气的声音,于是快步走了进来,唰的一声拉开浴帘,看着
一脑袋湿漉漉的我说,怎么了?你干吗呢?
  我抹了把脸上的水张开眼睛,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她,手里还拿着把炒铲,上
面还一滴一滴地滴着油,我长长呼了一口气,低下头说,你说还有戏吗,咱们?
  她什么话也没说,扭身就走出了浴室,随即听见厨房里咣铛一声,不知道她
把炒铲还是什么东西扔出去了。
  我转过脸来,当作什么也没听见,把毛巾架上的一盒七星拿了下来,叼了一
根在嘴里。然后左右找火机却怎么有没找着,于是我泄气地站起身来,准备进屋
子里拿火机,刚一起身,只见阿琳伸披一条浴巾从浴室外快步走了过来,我一愣
之间,她已赶到,她脱下浴巾扔在毛巾架上,赤裸裸地钻进浴缸,一把把我拽下
来坐到水里,然后死死地和我缠在一起。
  我又一次不知道她的用意,又一次无语。
  我们坐到浴缸里的水渐渐平静下来,她突然抬起头,对着对面的瓷砖墙,自
言自语一样地说,这个世界,这个时候,我只爱你一个人,你相信吗?
  她后背紧紧帖着我的前胸,然后慢慢把身体滑进水里,只留脖子以上的部位
在外面,然后可能觉得水有些凉,于是伸脚勾开水龙头,让暖水缓缓注进来。
  她从背后拉过我的两只手,放在她两个乳房上面,我下意识地上下拨弄摸挲
着,我们一句话都没有说,她好象在以这样一种最原始的方式来证明她真的爱我。
而失魂落魄的我,仿佛也有着同样的默契。
  我们进展得很顺利,不一会我下面就硬了起来,顶在她的腰间,她可能觉得
被顶得有些难受,于是就转过身来,坐在我的大腿上,和我四腿相交地抱在一起。
  在一片热水气的笼罩下,她显得格外迷人,她仰起头,头发的下端垂进水里,
等待着我的亲吻。我抚摩着她的肩膀、后背和脖颈,吸上去吻了她好久好久,她
的酥胸紧紧帖在我的胸前,我不断伸展着上身和她作着摩擦。
  过了一会,她稍稍抬起身子,说声进来吧,边说边轻轻握住我,温柔地引导
我进入她的身体。我凑在她的耳边低声说,没戴东西,她说没事,我更喜欢这样。
  她慢慢坐了下去,一直抵到根部为止,半张着嘴眯着眼睛,把头微微向后面
倒去。
  浴缸里的水开始上下荡漾起来……
  那一次我们非常享受,水的调和让我们感觉到浪漫和新鲜,我们起伏之间,
水从浴缸边沿溢了出去,水龙头里又有暖水补充进来,我们无需顾虑其他,只想
在温暖的氛围中完成一次完美的做爱。
  她先有了反应,速度开始加快了一些,摇摆的幅度也大了一些,我绷紧了下
身的肌肉,让她感觉到更多的力量,浴缸不断有水洒出来,越洒越多,终于她先
到了,啊啊得叫个不停,扑上来紧紧抱住我。我一手抱住她,一手托着她的PP
继续摆动,紧接着她好象又到了一次还是两次,叫得很大声,好象眼里又噙了些
眼泪。我被她叫得也有了些反应,因为没戴东西,所以赶紧拔出来,自己又做了
一阵,终于也到了。喷出的东西直接喷在水里,形成几串白色的漂浮物。
  我把她从水里拉起来,说小心点这东西,钻进去可就出事了。她使劲朝我脸
上亲了一口,然后来一句,我还想要。
  我拿过浴巾给她披上,又拿来毛巾递给她,笑着说,行啊,你要就给你嘛,
你先擦干身子和头发去,我一会就去强J你,这里地方太小,不够我施展的。
  她咯咯地笑着走了出去,我也披上浴巾对着浴室里的镜子擦身子,镜子被一
层雾气覆盖了,我用毛巾擦出一块光亮出来,对着自己看看,竟然看到自己的笑
脸。可能事情本没有那么复杂,只是自己给自己痛苦,庸人自扰罢了吧,其实形
式有什么重要呢,两个人真心相爱难道还不够吗?
  我的心情渐渐放松起来,我不得不一次次承认,阿琳真的很了解我的心,或
者说男人的心,而且总是有解决问题的办法。真是喜欢她。
  我搓搓两手,一脸坏笑地走出浴室,准备擒她个促不及防……哎?阿琳怎么
不见了?
  哎?奇怪,阿琳刚刚出来的,人呢?
  厨房,没有,卫生间,我刚出来的呀,书房呢,四下看了看,还是没有,哎?
奇怪了。我又进三个卧室分别找,找来找去还是没有。哦对了阳台,哈哈,她肯
定是藏到阳台去了,于是我就往阳台那边慢慢走过去,想突然吓她一下。
  就在这时,一声尖叫从楼下传来,是个女声,声音很大,我没来得及分辨这
是不是阿琳的声音,但心头骤然一紧,坏了!阿琳出事了!
  我几步跨到阳台,就在这时,身后突然横过来两条胳膊,扣住了我的脖子…

  我心头一惊,刚要动手,却发现是双女人的手臂,我回头一看,正是阿琳,
看着我惊恐的脸在哈哈直笑,我一弯腰把她横着抱起来,哈,还会吓唬我了哈,
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开始抱着她在地上转圈,她搂着我的脖子啊啊的大声叫着,就像在游乐场
里玩耍的孩子,我一直转到感觉自己有点头晕了,才把她放下来,她下来后两手
捂着头说好晕哦好晕哦,我一把扶住她,将她轻轻托起,放在沙发上。
  她的头发将干未干,散在浅色的布艺沙发上形成一个不规则的扇形,她身上
披的浴巾已被我转得松脱了许多,一侧的腰腹和下面白皙的腹股沟露了出来,我
低下身跪在沙发前面,开始用舌尖点吻她的腹股沟,一手伸进浴巾里,轻揉着她
的乳房,一手探向下边,摩挲着她可爱的小脚。
  刚出浴的美人,就平躺在我面前。
  我亲吻并抚摩着她全身的敏感部位,她一边哦~ 啊~ 地回应我,一边握住我
的下面轻轻抽动,由于刚刚才做了一次,所以我的反应还不是很强烈。
  我把嘴慢慢移向她的下面,用嘴唇含住她下面的毛发轻轻拉扯,又朝下面一
阵热气一阵凉气地吹着,不时用舌头点在她那神秘的一点嫩肉上,她呼呼地轻喘
着,嘴里在咂个不停,我把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塞进她的嘴里,她开始一吞一吐地
吮吸起来。
  不一会她就湿得不行了,我却还没怎么硬,我估计这回时间肯定短不了了。
我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于是站起身来对着沙发,然后把她拉起来坐下,她坐着高
度刚刚好,两手捧住我的家伙,像吃雪糕一样吸起来。
  还是这招对我比较有效,不一会我就有感觉了,感觉下面又硬又烫,像个通
红的炭棒。我轻轻地前后动着腰,一下一下送到她喉咙里。她弄出些口水帮我润
滑,一边吞吐一边抽拉,然后时不时地抬头看看我,我张着嘴啊啊地低声叫着,
用力按住她的头,让她吞得更深一些。
  她吞吐了一会,感觉差不多了,就停下嘴来,用手团住我的GT磨搓着,然
后抬头给我个撩人的眼神。
  我低头看看她笑笑说,看你吃的一嘴都是,真有那么好吃吗?啊?
  她一按沙发站起来,给我顶了个趔趄,她把嘴凑到我嘴边,一边咯咯地笑着
一边说,你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你自己尝尝!
  不等她靠前,我用力把她一推,她向后一倒,陷在柔软的沙发里,啊的一声
叫起来。我抓过一个TT,撕开三两下套上,撩起她的两腿就挺了进去。
  里面又湿又暖,我九浅一深地动着,她伴着节奏啊啊啊地叫个不停。
  弄了一会,感觉腹肌一直伸展有点累了,于是把她拉起来,把她两手按在沙
发靠背上,把PP对着我,由于沙发靠背比较低,因此她的PP是向上挺起来的,
位置刚刚好。她的PP丰满匀称,挺起来圆鼓鼓的,我一下一下探进去,直到她
适应了这个体位,我才一下下加快速度用力向上撞去,PP上的肉肉被撞的一荡
一荡的,就象水面上散开的波纹。
  她好像比较喜欢这个姿势,一声声叫得比刚才还要高,于是我加大抽拉的幅
度,让她感觉到更多的摩擦。
  一会她就有点受不了了,整个身子全部趴在了沙发靠背上,两腿也离开地面,
向后交叉死死缠在我的大腿上,她的整个身体悬空横了起来。
  这个姿势感觉比较新鲜,我两手扶住她腰的两侧,自己掌握着节奏。弄了一
会,只感觉她两腿缠得越来越紧,把我两腿死死扣在一起,她那里也好像越来越
紧的样子,她好像就粘在了我身上,于是我感觉可以伸展的幅度越来越小,两手
也感觉渐渐有点累起来。
  我停下来,拍拍她的PP,她从我身上下来,我扭身坐在沙发上,她上来一
步跨在我两腿上面,面冲着我,抓着我的家伙胡乱塞进去,然后用力向下一坐一
坐的,双手搂着我的脖子,还用牙不停用力咬着的肩膀。
  我抓住她的两个RF吸起来,她的RF很大,我把脸埋在沟沟里,左一下右
一下的吸着。两手托住她的PP一前一后送着,感觉进得很深很深。她坐着前后
摇摆着,有时候抽出一只手来抚摸自己的RF,嘴里嘶嘶地喘着气。
  渐渐地,她越来越快,摆幅也越来越大,她把整个身子帖在我的身体上,用
力咬着我的肩膀和脖子,我疼得直咬着牙,两手死死钳住她的PP,向我这边使
劲拉过来。
  她大声说,叫啊,你快叫!我要听你叫!
  我终于也是疼得不行,于是真的大声叫起来,她听到后似乎很兴奋,我只感
觉到下边越来越紧,突然哗的一下她那里流出很多东西来,她大叫着半坐起来,
又快速向下压去,头胡乱左右甩着,又向后甩去,我知道她到了,叫得我一阵亢
奋,前后又顶了几下以后,我从里面拿出来,摘掉TT自己弄起来,她拨开我的
手,握着我的家伙快速抽动起来,几下以后,终于我也到了,低声叫着,她连忙
把胸凑上来,喷了她一身都是。
  我俩大口喘着气,从沙发上抱着滚到了地上,紧紧贴在一起。我闭着眼睛探
到她的嘴,我们又吻了一会。
  我不知道他这次会回来住多久……如果想你了,我就去你那找你。她说。
  想到他老公马上就要回来,我回过神来。沉默了一阵,我说,恩,我也会想
你的。
  我们又紧紧拥抱了一下。
  她摸摸我的后背,说,起来洗个澡吧,回去好好休息。
  我恩了一声,站起来,又把她拉起来,发现我俩胸前都粘着我的东西,于是
我说,走吧,一起洗去。说着我两手托着她的PP把她抱起来,她面向我,两腿
缠着我的腰,我往浴室走去。
  我把浴缸水里刚才用过的水放掉,注进新的水,用花洒把我们胸前的东西冲
掉,然后轻轻抱起她,平放在浴缸里。不一会水就又满了起来,于是我也跨进去
抱起她坐了下来。
  她往我胸前撩动着水,转过头问我,累吗?
  我说,不累,和你在一起都不知道累了。
  她「哦?」地一声转过身子来,说,那你和谁才知道累?
  我笑笑说,不和谁,还能和谁,已经在你这吃得饱饱的了。
  她含羞似的笑笑,又忽然抬起头,盯着我的眼睛说,你能保证我么,以后不
碰别的女人?
  我朝她认真地点了点头,想了想,也冒出一句,那你能答应我么,同样的问
题?
  她也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们就这样一直抱着坐在水里,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感觉浴缸里的水渐渐
地由暖变凉,我知道我该走了。
  我先站起来,抹了把头上的水,拉过毛巾开始擦身。阿琳睁开眼睛,静静看
着我的每一个动作。我无意中看见她在看我,瞬时被她的眼神感动了一下,但是
我没有作出什么表示,我知道,既然要走了,就要走得干脆一些,再粘一阵,恐
怕就要第二天早上了。
  我擦干身上的水,边擦头发边和阿琳说,水冷了,不要坐在那里了,小心着
凉啊,来,出来吧,边说我边伸手拉她出来。
  她站起身来,却嘴角一歪眼泪流了下来,接着就是伏在我的肩头抽泣个不停,
我一边拍拍她光滑的背,一边帮她擦干净身上的水,什么也不没有说,只等待她
再一次流干眼泪。
  她突然抬起头,用哭红的两眼,左右端详着我的眼睛,说,如果我离婚,你
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我显然被她问住了,一下子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
思。
  她很严肃地看我,说,你说实话,你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只想跟我上床?
  我看着她说,我当然是真的喜欢你,真的。
  喜欢我什么?
  很多啊,但是你让我说具体是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怎样讲。
  但是你从没和我说过你喜欢我,我对你付出那么多,你却没有一句回应我。
  我说,我请假来陪你,我送你花,这还不够吗?我是我的表达方式啊。
  不一样!你要说,如果真的喜欢我你就说出来,现在就说。
  我连忙说,我喜欢你,真的真的很喜欢你,你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你这样
说我会很伤心的你知道吗?!我有点急了。
  她像往常一样仔仔细细地看着我的眼睛,仿佛要将我看穿一样,看了足足半
分钟,她终于再次抱紧了我的脖子,我两手一托将她从浴缸里面抱出来。
  我抱着她走到客厅,她说,放下我吧,我去给你做饭,你肯定是又累又饿了。
  怀中的女人深知我心,我在她身边只有被宠爱的感觉,想到这点,我竟舍不
得将她放下,于是抱着她就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像个孩子一样乖乖蜷缩在我
的怀里,眼角的泪痕还未蒸发,我低头用嘴唇将它拭干,用手不断抚摸着她还带
着些水的冰凉的小脚,一瞬间感觉我竟是那么需要她。
  我们抱了一阵,相顾无语,我心里兀自害怕,怕她又问出什么让我为难的问
题。我那时才开始思考,我和阿琳今后将何去何从,以及我们对未来究竟有多大
的把握。阿琳刚才问我的问题,我显然回避了正面的回答……
  如果她真的离婚,我是否真的可以接受她成为我的妻子?
  她身上的水渐渐干了,她从我身上下来,说,你先看会电视吧,我去做饭,
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直接下锅就可以了。
  我站起来穿上衣服,对她说,我也去看看,看看能不能帮上你什么忙。
  电饭锅已经跳到保温档上了,阵阵米香散发出来,很有食欲的样子。案板上
放着三个盘子,里面是切好的半成品,盘子旁边放着爆锅用的葱姜蒜。一个盘子
里是鸡翅,一个盘子里是菜心,另一个盘子里是黄色的像虫子蛹一样的东西。这
个是……?我指着一个盘子问。
  哦,那是蛾蛹,专门给你做的,补肾的。
  她倒了一些油在锅里,待油温稍热后,用笊篱把盘子里的蛾蛹拨进锅里炸,
用笊篱慢慢翻动,一会蛾蛹就变成金黄色,她用笊篱捞出来控了控油,装在盘子
里,趁热撒上些胡椒粉,然后递给我说,去,放在餐桌上。
  恩恩,好香好香,我一边闻着一边赞叹,把盘子放到桌子上,又等着看她做
下个菜。
  她把炸完的油倒进一个不锈钢的大杯里,把锅刷了刷,又点上火,等锅里的
水干后又放进些油,油开又放进些姜蒜……不一会,一盘红烧鸡翅又新鲜出炉了。
又过一会,菜心也做好了,我赶忙接过盘子,放在餐桌上。然后回过身来,使劲
亲了她一口,说,来来,我来帮你洗手,说着按了下洗手液,对着水流帮她揉搓
起两手。
  洗完手我们坐下来吃饭,饭菜很香,我也确实挺饿,于是吃的很有胃口。她
用勺子勺了些蛾蛹到我碗里,说,你多吃点这个,我知道你这两天累着身子了。
  我呵呵一笑,把嘴里的饭吞下去,说,一定一定多吃,不过从这蛾蛹看出来
了,我的表现还不能让领导满意啊。
  她说行了,你别贫嘴了,吃饭还想那事,还能吃下啊。
  我恩恩低下头尝了一口,说,恩,好香好香,你也吃一点嘛!
  她说,这是特意给你准备的,补肾的,我吃这干吗?
  我嘿嘿一笑,说,你不吃也好,省得吃完长胡子,长腿毛,长胸毛……
  还没等我说完,她一口饭差点喷出来,咯咯笑着说,行了行了,你赶紧吃吧,
你怎么这么贫哪你?
  一餐吃的很愉快,我俩把饭菜吃得精光,她看着狼籍的碗筷,看着我平静地
说,好了吧,你是不是该走了?
  我摇摇头,站起来擦擦嘴说,不行,今天我必须要帮你洗碗。
  她说,哎哟,还会洗碗哪?
  我说,哎,你说我一个人在这住了三年了,我的碗都是自己来洗的,再说了,
一碗不洗,何以洗天下啊?
  她笑笑说,来来,给你围裙,我就在这看着你,可别让我笑话啦!说着递给
我一个围裙。
  我麻利地扎上围裙,把桌上的碗筷叠着放进水池里,然后兜住桌子上塑料桌
布的四个角,卷了几下,把鸡骨头和其他杂物扔进垃圾袋。然后转身拿起洗碗巾,
压了点洗碗液在上面,左手抓起一只只碗碟,右手边转边擦,擦完一个就放在一
边,不一会几个碗碟就擦好了。然后我拨开水龙头,把刚才擦过的碗碟一个个冲
水,几个碗碟一会就光洁如新了。
  我把碗碟放进消毒柜,然后开始洗手,边洗边说,怎么样,还可以吧?我知
道这样洗比较快,而且比较省水。你是不是要笑话我呀?
  她把手巾递给我,说恩恩,不错不错,那以后就这样分工了,我做饭,你洗
碗,我最不喜欢洗碗了,每次都搞得手油油的,好难受的。
  我放下手巾,拉过她的两只小手,紧紧攥了攥,说,好,以后你的碗都留给
我来洗……我真的该走了,时间不早了。
  她突然抱紧我,给了我一个深深的吻,我也深深地回应她,两人都不知下一
次接吻能在什么时候。
  直到她的脸慢慢离开,我又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好啦,我们再联系……
我爱你。
  她认真的看了看我,突然想起什么,说,你等一下,然后转身进了卧房。出
来时,她手里拿着一个漂亮的花瓶,里面插的正是我送她的那束白色玫瑰。
  拿着,见它如见我,她说。
  我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捧起,然后转身出了她的家门。
  我走出她的家门,下了电梯,走出楼院,来到街上。天色已晚,路灯明亮,
阵阵秋风袭过,感觉身上和腿上都有了凉意。手中花瓶冰凉,白色玫瑰在风中轻
轻颤抖,花香缥缈,隐隐进入鼻腔,又一路继续追随着风的方向,向身后散开。
我回头,远远看了一眼她的窗,厅灯还像往常一样大亮,没有了我的拥抱,不知
阿琳是否会害怕黑夜的到来?还有,阿琳,你是否还在怀念这花香,就想我现在
怀念你一样?
  我的住处离她家很近,我一路慢慢走着,还在想着这两天如梦如幻的日子,
转过街角,就看到了我住的楼房,我突然想起了那个小小的角落,于是疾步走过
去,发现那块垫放碟的薄木板还扔在那里,我如获珍宝一样,赶紧拾起来,拍打
了几下灰土,拎着朝家走去。
  回到自己住的小区,已经是八九点钟的样子,邻居们大多吃完了饭下来散散
步。运动器械上站满了老人,两腿一前一后交替悠荡着,爬绳和爬杆上面有三三
两两的小孩子在爬上爬下,不时有笑声和欢叫从人群里传出来。我默默地从他们
身旁走过,轻轻叹息一声闪进了大门。
  回到家,我放好花瓶,换下衣服,然后歪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电视节目很
无聊,大多是清宫戏和家庭戏,我拨了几下就觉得没劲,于是关掉电视,进房间
拿了一本佛经开始读起来。《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是我经常随乐跟读的一本佛
经,每次听到那佛乐特有的悠扬,我的心就莫名地辽阔起来,心情也随之放松许
多。我戴上耳机打开MP3,让佛乐渗过我的耳膜,缓缓流注到我的心里。
  但是那次很奇怪,一段时间过去后,我却发现我的心并没有沉静下来,发愣
的一时间,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眉头居然还是一直紧锁的。我摘下眼镜,用力
揉了揉脸,一边抓起电话,拨通了阿琳的手机。
  只响了一声,电话就接了起来。
  喂,阿琳……没什么事,我突然很不习惯一个人,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我闭着眼睛轻轻说着,就像在碎碎自语。
  电话一响我就知道是你,我也很想你。她的声音很温柔。
  我不知道……阿琳,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在短短两天里,我就会这样
迷恋上你,你说我是不是疯掉了?恩?
  呵……她从鼻间轻轻呼出些气息,说,知道吗,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直觉
到,你就是我一直要找的那个人。你用了两天,可能我只用了一秒钟而已,要说
疯的话,我疯得比你还快呢。
  你要找……阿琳,其实……其实说真的,我一直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我,你
也从没好好回答过我问过的问题。
  我一直记得你的问题,也一直不知道怎样和你说才好……你别怪我,我不知
道我这星座的人是不是都像我这样,有点神经质。
  恩?
  处女座。
  那代表什么?
  我期待一份爱情很久了……我不能没有爱情,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从她的声音里,我可以明确感受到一注浓浓的感
情,其实对于此我已经非常满足,我仿佛可以看到她就在我的面前,侧卧在颜色
淡淡的沙发上,握着手中的电话紧紧贴在耳朵上,神情专注地和我说着每一句话。
我突然感觉,在这个时候追究所谓的原因好像并不适合,我想我们都需要等待一
个真正了解彼此的机会。
  好吧,那你早点睡吧,听到你的声音,我就心安许多了。
  恩,你也早点休息吧,对了,刚才又检查了一下你洗的碗筷,洗得确实很干
净,呵呵!
  呵,也谢谢你的晚饭。
  哦对了,明天开始不要给我打电话,我方便的话会联系你的,好吗?
  恩,我也是这样想的。
  那就……晚安咯?
  恩,晚安……我爱你。
  我爱你,拜拜。
  拜拜。
  两个人都未放下电话,都在等待对方轻轻放下电话的“咔”的一声,但是谁
也没有先放下,沉默了两秒,电话两头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好啦,晚安啦!
  恩,晚安了。
  嘟……嘟……嘟……
  第二天又是日复一日的上班,由于前一天晚上睡得比较早,所以那天起来感
觉特别有精神。我拎着包出了门,在楼下的小摊叫了一屉小笼包和一碗粥,坐下
来几口吃完,然后往车站走去。
  K103路上的人还是和往常一样多,挤上车后,车辆缓缓驶离站台,闪出
一片楼间的空隙,远远可以看见阿琳家的楼精致地耸立在那里,就像她精致的身
体。我把手伸进裤子里,握着手机,很想给阿琳打个电话,但直到把手机握得有
些热了,终于还是忍住了。
  在市政府一站下了车,看看表,时间还早,于是不紧不慢地走进公司。进了
办公室坐下来,才见我的桌子上一厚摞案卷。我打开理赔系统查新接报案,发现
昨天,尤其是我请假的昨天下午,出了好几单险,特别有一单,是个关外的商场
举办露天晚会时,舞台灯光架子倒塌,把好几个观众压在下面,生死未卜。
  我眉头一皱,心想出大事了。
  就在我皱眉的一瞬间,右眼皮胡乱抽动了几下。
  我接连又在系统里查了几个案子,都没这个急。我赶紧打了几个电话,先让
另几个案子的被保险人先传个事故说明过来,趁他们传来之前,我得赶紧动身去
关外查勘那个大险的情况。我先打了个电话跟公司叫了辆车,公司安排好后,我
去拿了车钥匙就往楼下走去。
  正好见小高提着包迎面走来,他见我急匆匆的样子,问,干吗啊?又请假见
你媳妇去啊?哈哈。
  我朝他背上轻轻拍了一巴掌,说,没想到一大早就得往外跑,关外出了个大
险,可能死了人,我得看看去,待会隋总问我哪去了就帮我说一声啊。还有啊,
有我的传真的话帮我接一下,一共五六份。
  行,没问题,小心点啊,快年底了,关外乱。
  恩恩。我边答应着边进了电梯。
  电梯里就我一个人,电梯刷刷向下陡降,我感觉我那右眼皮又跳了几下。
  电梯门一开,还没等我出去,黑压压的上班族已经挤了进来。我扒开人群走
了出去,在楼外的停车场转了大半圈,终于找到那辆车,于是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里有点闷,我打开车窗透透气,然后发动车子上了路,往布吉关方向驶去。
边开车我边给那家商场的店长打了个电话,告诉说人一会就到。
  没想到布吉出关口一大早就塞得很厉害,大概四十多分钟后我才赶到那家商
场。停好车后,我到出事的商场大门口看了看,舞台还没有拆掉,因为晚上还要
有一场演出。舞台左边的灯架完好,灯已拆下估计是放在店里面,右边的灯架倒
在地上,旁边有些碎玻璃和点点血迹没有处理干净。
  我问门口看台的保安,你们店长在几楼?
  坐电梯上二楼,他伸手一指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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